第一百九十七章 微臣算何_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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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微臣算何

  “那六万兵权,共有两枚虎符。长公主与微臣,一人一半,如何”颜墨白温润无波的道,说着,嗓音一挑,语气也莫名的卷了几许复杂与幽远,“这已是,微臣做出的最大退步。倘若长公主执意要得两枚虎符,如此,便恕微臣无法应允,长公主尽可差人去毒死那六万兵马,生灵涂炭吧。”

  凤瑶眉头一蹙,心底一沉,只道这颜墨白着实滑头得紧。

  思绪翻腾起伏,一时,心底深处也增了几许复杂,待得兀自沉默片刻后,凤瑶才强行按捺心神一番,低沉而道“兵权虎符,你与本宫一人一半,倒也可。只不过,万两纹银的彩礼,不可再减。”

  颜墨白神色微动,微微一笑,平和幽远而道“虽是逢场作戏,但微臣自也懂得嫁娶规矩,那万两纹银的彩礼,微臣奉上便是。只不过,此番嫁娶,好歹也是长公主强行下嫁,微臣已答应交出一半虎符,更也答应奉上万两纹银,微臣奉献如此,长公主又要给微臣什么好处毕竟,终归是逢场作戏罢了,微臣也不能太吃亏不是”

  凤瑶眼角一挑,“摄政王想要什么撄”

  颜墨白面色极为难得的一沉,并未言话。

  凤瑶也不多言,静静观他,待得半晌后,他才温润而笑,随即薄唇一启,只道“金银之物,微臣已有。权势贵胄,微臣已得。是以,微臣如今,倒无什么想要的,但日后的事,倒也说不准,微臣如今想求得,不过是长公主的信任罢了。毕竟,嫁娶之后,你与微臣,该当夫妇同心才是。偿”

  凤瑶瞳孔一缩,淡眼观他,只道是这颜墨白的脑袋莫不是被门夹了

  既是逢场作戏罢了,又何来真正的信任。更何况,他手中握着兵权,无论如何,她对他都是不敢掉以轻心。

  思绪翻腾,一时之间,凤瑶并未立即言话。

  颜墨白也不多言,一双深邃温润的瞳孔,就这么静静的凝在凤瑶面上,不深不浅的势要等待凤瑶回话。

  待得半晌后,凤瑶才回神过来,按捺心神一番,只道“倘若摄政王行事不过分,本宫信摄政王,倒也无妨。”

  颜墨白勾唇而笑,似也无心多加追究,缓道“长公主既是如此之言,微臣,便放心了。”说着,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动,嗓音也稍稍一挑,“微臣那万两纹银,何时抬入宫来又或是,大婚之日,该定在何时”

  凤瑶微微一怔,心生微诧,倒是从始至终,不曾考虑过婚期之事。

  她神色微微抽远,默了片刻,才低沉而道“越快越好。”

  颜墨白瞳孔中顿时有半缕微光滑过,则是片刻,便突然勾唇笑了。

  “长公主虽是着急,但还是需留时间来准备,毕竟”他平缓温润的出了声,却是后话未出,凤瑶已出声打断,“倘若摄政王不介意,大婚之事,便交由你处理。”

  颜墨白后话也噎,微诧的朝凤瑶望来,却也仅是眨眼间,他便敛神一番,平缓而道“如此,也可。”

  说着是,嗓音稍稍一挑,“赐婚懿旨之事,长公主是要回宫写好后再差人来摄政王府传旨”

  凤瑶眼角微挑,“口谕可成”

  颜墨白温润缓道“口谕倒是无凭无据,又无长公主打印加证。”

  凤瑶淡道“你且备好笔墨,本宫即刻便写懿旨。今日无论如何,摄政王都得将懿旨接了。”

  颜墨白面色分毫不变,似对凤瑶这话也毫无诧异,皆在意料之中一般。

  他也并未立即言话,深邃温润的瞳孔朝凤瑶凝了片刻后,也不耽搁,当即唤人而入,差人准备笔墨纸砚。

  待得一切完毕,凤瑶淡然起身往前,而后坐定在不远处的圆桌旁,挥笔而写,墨字也一一落下,待得写完后,她极为自然的掏出了袖中的长公主打印,稳稳的在墨字一侧盖了大印。

  一时,挪开大印的刹那,目光顺势一落,瞅了瞅那鲜红的印章,瞬时之间,心底竟也莫名的紧了几许。

  如此懿旨,一旦下达,便再无回头的可能,而她姑苏凤瑶此生的名誉,自也是与这颜墨白绑在了一起,再无任何堂堂正正追求幸福甚至下嫁的可能。

  思绪翻转,凤瑶瞳孔几不可察的缩了缩。

  却也正这时,颜墨白那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指尖微微探来,托起了那张纸笺,微微吹干墨迹,随后温润儒雅的朝凤瑶道“长公主连大印都备好了,看来是有备而来。”

  他说的有些漫不经心。

  凤瑶这才应声回神,故作自然的收好印章,淡然而道“不过是一直都随身揣着的罢了,算不得有备而来。”

  说着,目光自然而然的从他面上挪开,思绪翻涌怅惘,也无心在此久留,只道“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接下来几日,望摄政王亲自操手大婚之事,不得懈怠与耽搁。”

  颜墨白缓道“长公主有令,微臣何敢不从。”

  凤瑶眉头几不可察的一蹙,也未将他这话听入耳里,仅是随意淡然的道“如此便好。”

  这话一落,已从圆桌旁起身而立。

  颜墨白平缓而问“长公主要离去了”

  凤瑶淡道“大婚之事,既是与摄政王商议完毕,此际,本宫自该早些回宫,也不耽搁,摄政王听姬妾抚琴的雅兴。”

  淡然无波的嗓音一落,凤瑶也不耽搁,举步往前。

  颜墨白缓缓跟在后方,平缓而道“听琴的雅兴,微臣倒无。只是,姬妾诚心而邀,微臣不好拒绝罢了。”

  凤瑶眼角一挑,淡漠而道“若是摄政王不喜,便是那姬妾如何诚心而邀,摄政王都会执意拒绝,且无心相处;倘若,摄政王心有喜爱,随意风流,便是那姬妾并非诚心而邀,摄政王也会专程过去。毕竟,红酥手,美人儿恩,这世上的男人,都无一例外的,过不了女人这关。”

  这话一出,颜墨白突然不说话了。

  凤瑶心生冷讽,也不多言,仅是足下的步子微微加快了几许。

  半晌,待绕得另一条岔道后,沉寂无波的气氛里,身后的颜墨白才平缓无波的出声道“长公主此言诧异。这世上的男子,也非全都是喜好女色,随性风流。”

  凤瑶冷谑而笑,“比如呢”

  这话一落,淡漠的回头,冷眼观他,不料他正静静的望着她的后脑勺,待得她一回头,二人的目光,便也顺势一触。

  凤瑶瞳孔一缩,仅与他对视两眼,便已故作自然的回头过来。

  却也正这时,颜墨白那温润无波的嗓音再度响起,“有些人,虽是姬妾成群,但却不过是随之任之罢了,不曾亲昵,不曾触碰,是以,也算不得风流,尚且能算正人君子。”

  他并未回答凤瑶的话,仅是委婉言道了这些。

  凤瑶神色微动,淡漠而道“姬妾成群之人,无论如何,既是不曾推拒,便也对那些姬妾自有好意。如此,又如何算得上不风流再者,便是不喜欢,却将那些女子纳入府中为姬为妾,耽误女子年华,如此,又如何算得上君子”

  说着,再度回眸,淡眼观他,“是以,摄政王又何必如此委婉解释你是否满院姬妾,是否好色风流,这些于本宫而言,并不重要。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摄政王要如何,照旧便是,只要不出格,本宫自不会干涉于你,而你,也不得干涉本宫。”

  淡漠幽远的嗓音,莫名的卷着半许复杂,待得这话落下后,凤瑶便故作淡然的回眸过来,不再言话。

  仅是片刻,身后则再度扬来颜墨白那慢条斯理的嗓音,“长公主又何必将这话说的如此不近人情。微臣如今,好歹也接了长公主懿旨,好歹也即将成为长公主驸马,难道微臣风流成性,不知收敛,长公主便毫无感觉也不怕微臣影响长公主声誉”

  凤瑶淡道“摄政王人品如何,天下皆知。你这满院的姬妾,天下也知。是以,你无需掩盖什么,本宫也无心在意。本为逢场作戏,不过是身份与称谓稍稍变了罢了,其余的,你与本宫,皆无任何变化。”

  淡漠的嗓音,幽远而又复杂。

  然而这话一落,颜墨白却再度不再出声。

  一行人一路往前,步伐冗长缓慢,鳞次栉比,奈何周遭气氛,却莫名的显得有些沉寂与厚重。

  不多时,待抵达摄政王府府门外时,凤瑶正要随着王能的搀扶上得马车,正这时,颜墨白那温润平缓的嗓音再度扬来,“长公主要无心无情,微臣何来不配合。只不过,近日大盛逼迫得急,微臣再度救长公主于危难,长公主对微臣之意,无论如何,都该有所变化才是。还是那话,望长公主一碗水端平,长公主既能为了不愿伤害许儒亦而强嫁微臣,便也该对微臣这替代之人,稍稍优待才是。毕竟,是微臣解了长公主与许儒亦共同之危,虽不愿与长公主邀功,但这些事,长公主都在记在心底才是。”

  凤瑶顿时驻足,稍稍推开王能搀扶的手,随即转眸朝颜墨白望来,低沉而道“嫁娶本为逢场作戏,本宫下嫁于你,对你也并无影响,摄政王却如此言道,可是有些过了”

  颜墨白稍稍挪开目光,幽远无波的道“何来未有影响。熟识之人皆知,长公主因不愿伤害许儒亦而强嫁微臣,如此,微臣对长公主来说,是什么再者,长公主本为强嫁,却还得瓜分微臣兵权,还得让微臣奉上万两彩礼,此事对微臣而言,何其无辜。”

  无辜

  凤瑶瞳孔一缩,眼角也忍不住抽了两抽。

  这二字若是从旁人口中道出,并无异样,但从这颜墨白口中道出,却莫名的有些不伦不类。

  毕竟,颜墨白此人深不可测,从容腹黑,想来便是泰山压顶,面色定也不变分毫,深厚淡定,如今,竟也会口口声声对她说着无辜,是以,这二字入耳,着实有些突兀异样了些。

  思绪翻腾,凤瑶静静观他,并未立即言话。

  他那双深邃无波的瞳孔,也静静的朝她望着,许是见她一直不言,他神色微动,薄唇一启,再度出声,“长公主可是无话可说了又或者,明明是对许儒亦心底有感,却又害怕真正辜负,从而,肆意逃避,不敢去接触半许”

  他嗓音平缓而又挑高,无形之中,略微卷着几许刨根问底甚至咄咄逼人之意。

  凤瑶依旧淡漠无波的观他,并未言话。

  待得周遭气氛沉寂半晌后,她才逐渐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低沉而道“本宫行任何事,都问心无愧。倘若摄政王心有不满,亦或不愿接受本宫嫁娶,如此,你要么交出兵权,要不不问世事辞官归隐,从此,本宫再不会对你为难分毫。但若是,摄政王执意迷恋权势,不愿辞官,更也不愿交出兵权,如此,摄政王大权在握,一手遮天,便也别念着本宫不会纠缠甚至诸事都拉上你。”

  这话一落,不再多言,仅是指尖微动,自行干脆的登上了马车。

  待掀帘而入,并在马车上坐好后,车外,则再度扬来颜墨白那幽远无波的嗓音,“长公主既能问心无愧,微臣,便更是问心无愧了。嫁娶之事,微臣接了懿旨,自是不会反悔,只是,就不知许儒亦若知长公主要下嫁微臣,且还是强嫁,就不知他是否心灰意冷,凉薄妒嫉了。”

  说完,勾唇轻笑两声,温润平缓的道“恭送长公主。”

  冗长的话语入得耳里,那平缓温润的语气,似是不曾卷着任何情绪,奈何这话入得耳里,却莫名的厚重与闹心。

  此番选择下嫁颜墨白,无疑是因颜墨白大权在握,兵力雄厚,其二,也因与颜墨白互相抵触,是以,明眼之人办事,自也可不用顾忌太多,也无需感情用事。

  只奈何,颜墨白也不是个善茬,言行也着实令人闹心,此番之下,心底再忆起那许儒亦,一时,着实有些无奈与复杂。

  放眼这整个大旭,她能用之人并不多,而许儒亦这个强劲的后盾,她不想伤害,更也不愿失去。

  她姑苏凤瑶已是满身疮痍了,便也不可再祸害真心实意待她之人,这场终归不会有结果的情谊,她干脆的快刀斩乱麻,也希望,许儒亦能理解,更也希望,她此举问心无愧,并未做错。

  长痛不如短痛,这点,她自也明白,也觉那许儒亦本为明眼之人,精明儒雅,自也知晓收敛心思才是。

  只奈何,虽心底一直如此思量,也一直如此的判定,但最终,她终归还是未能算到人心的难忍,难解,难释然。

  有些感情,动了便是动了,人非草木,自也不是说放弃便放弃,说无情便无情,反倒是,说失望,那便是真的失望。

  天气炎热,马车之内,也燥热难耐,又或许是心底躁动起伏,复杂难平,是以一路上,凤瑶都觉闷热,无论是静然而坐,还是撩开车帘子透气,都觉热。

  马车一路颠簸摇曳,平缓往前。

  待抵达宫门口时,凤瑶便被王能恭敬的扶了下来。

  满身燥热,待回得凤栖宫后,凤瑶便率先沐浴了一番,整个人也从头到下洗了个通透,待得一切完毕,她才披着素袍坐定在软榻,任由宫奴擦拭湿发。

  天色逐渐暗下,黄昏将至。

  许久,凤瑶的头发也被宫奴仔细擦干。

  她不曾再挽发,仅是满头青丝披散,略显庸然无力,随后,神色微动,唇瓣一启,开始吩咐宫奴传膳。

  眼见她心绪不佳,宫奴们浑然不敢耽搁,行事极为的小心翼翼,待将晚膳端来并全数放置在不远处的圆桌旁后,宫奴们便极为识趣的躬身告退,全数退出了大殿。

  一时,殿内气氛也沉寂沉寂了下来,无声无息,宁静却又压抑。

  凤瑶再在软榻上坐了半晌,才缓缓起身而行,待在不远处的圆桌旁坐定,刚要伸手执筷,不料正这时,不远处的雕花门外,突然有王能的嗓音恭敬而起,“长公主,皇傅求见。”

  许儒亦

  凤瑶瞳孔微缩,探在半空的指尖蓦的顿住。

  则是片刻,她才强行按捺心神一番,收回指尖,低沉而道“让他进来。”

  短促低沉的嗓音一落,门外之人也未耽搁,当即推开了殿门。

  一时,殿门吱呀闷响,彻底扰了满殿的清寂。

  凤瑶下意识的循声一望,便见那满身白袍的颀长之人,正逆光而来。

  那人,高挑修条,步伐平缓却又稳重,但得近了,才见他墨发一丝不苟的高束,面容俊美,只是那张脸上,却没了往日的儒雅笑意,连带瞳孔也沉寂一片,就似是,心底压了太多的事,整个人,竟从往日的春花朗月,突然变成了如今的秋意凉薄。

  思绪翻转,瞬时,凤瑶眸色沉了半许。

  仅是片刻,许儒亦已站定在了她身边,随即缓缓将目光从她面上挪开,顺势扫了一眼前方圆桌上的菜肴,平缓而道“微臣此番来,也不曾用膳,长公主可否赏微臣同桌用食”

  凤瑶默了片刻,按捺心神一番,缓道“此处无外人,皇傅随意便是。”

  许儒亦点点头,平缓无波的在凤瑶身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他目光依旧厚重的落在面前的膳食上,不再朝凤瑶望来一眼,只道“长公主今日的膳食,略微清淡。”

  凤瑶缓道“前些日子生病,是以饮食清淡了些,而今尚且不曾全然恢复,再继续吃些清淡的也好。倘若皇傅不喜,本宫再差人为你准备点别的。”

  许儒亦低沉而道“微臣并非不喜。只要是长公主所赐,无论如何,微臣都可接受。”

  是吗

  他这话,低沉无波,却又话中有话。

  凤瑶无奈的暗叹一声,凝他片刻,随即也不准备拐弯抹角,仅是稍稍放缓了嗓音,平缓而道“皇傅今日来,是为何事”

  这话一出,许儒亦并不言话。

  凤瑶静静观他,也未多问。

  一时,周遭气氛莫名厚重压抑,略显沉闷。

  待得半晌后,许儒亦才薄唇一启,低低而道“如今,整个京都城内都已贴满皇榜,宣称,长公主择日之后,便要下嫁给摄政王。此等大事,长公主不曾与微臣商议,为防摄政王独自放出虚假消息,是以,微臣今日特意而来,想问长公主下嫁摄政王之事,是否为真。”

  这话一落,他突然转眸,那双沉寂复杂的瞳孔,静静的迎上了凤瑶的眼。

  凤瑶瞳孔一缩,面色微微一变,心底深处,嘈杂起伏,叹息不止。

  那颜墨白动作倒是快,这才几个时辰,他竟在全城之内张贴了皇榜,宣告此事。而今不用多想,也知满京之人纷纷震惊,消息肆意流窜。

  就不知,那颜墨白是否能极好控制,不让大盛之人突然知晓此事。

  再者,这许儒亦也是聪明之人,自也知晓若无她姑苏凤瑶点头,那颜墨白定也做不成这等事来,是以,如今他突然亲自的为了此事要当面与她确认,又是何必

  越想,心绪越发沉重,凤瑶并未言话。

  待得半晌后,许儒亦低低而道“长公主未承认,想来,定是摄政王胆大包天污蔑长公主名声。待得膳食过后,微臣便即刻出宫差人清空京都的所有皇榜,破除谣言,以正长公主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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