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阻拦复仇的人
第310章阻拦复仇的人
琼恩·雪诺坐在了马棚里，眼睛看着在面前踱步的马，如果身边没有葛兰、派普、山姆看着的话，他此刻或许已经跳上战马，奔赴南方，参与到自己兄弟罗柏的军队中，为自己父亲报仇了。
山姆威尔·塔利盯着琼恩，劝说道：“琼恩，你不要做傻事，你如果离开黑城堡，会被当做守夜人叛徒的，到时候，整个长城以南都会通缉你，哪怕伱去到了你兄弟的军队中，你的兄弟也会将你绑回到长城，然后总司令会不得不在所有人面前将你斩首，你不会成为你父亲骄傲的孩子，只会成为他的耻辱。”
派普将刚刚从厨房偷的一块糕点塞入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道：“我不知道山姆说的那些东西，我只是知道总司令让我看着你，不让你做傻事。”
这些劝解对于琼恩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他现在脑海中全都是自己父亲死亡的消息，其他的事情全都听不进去。
“该死的！总教头来了。”站在门口的葛兰忽然咒骂了一声，提醒道。
山姆和派普立刻从地上站起来，紧张的看着门口。
只见，稍微虚掩的马棚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葛兰虽然及时闪避了，但依然还是被门撞了一下肩膀，痛哼了一声。
与此同时，艾里沙·索恩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眼睛在马棚里面的人身上扫看了一圈，最终落在了琼恩身上，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声，随后朝着山姆等人，呵斥道：“其他人都在忙着做事，你们确定跑到马棚偷懒……”
山姆立刻反驳道：“艾里沙大人，我们并没有偷懒，是总司令命令我们留在这里照顾琼恩的。”
艾里沙撇了撇琼恩一眼，充满嘲讽的说道：“照顾琼恩，我们的琼恩少爷怎么了，断手了，还是断脚了，我记得他不是总司令的事务官吗？并不是游骑兵，根本没有资格和敌人正面战斗，他也会受伤？难不成是给总司令拿文件的时候，被文件给砸伤了吧？琼恩少爷。”
琼恩从地上猛地站起来，怒视着艾里沙，手也握在了腰间的手半剑上。
“怎么你想要跟我动手吗？”艾里沙直接走到了琼恩面前，注视着他，说道：“你就和你手中的这柄剑一样，都是杂种，你父亲艾德·史塔克也一样，也是一个道貌俨然的杂种，表面上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实际上什么龌蹉事情都干，现在干砸了，抢夺好友儿子的王位没有成功，被以叛逆之名当众斩首了，这是他最好的结局。你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有多么高兴吗？杂种。”
琼恩的怒火瞬间冒出来，直接抽出了手半剑朝着艾里沙劈砍了过去，艾里沙也早就预料到了琼恩的动作，及时退开，并且也抽出了腰间的骑士剑。
一旁的山姆立刻挡在了两人中间，派普和葛兰一左一右夹住了暴怒的琼恩，让他无法继续攻击。
“身为事务官竟然敢袭击总教头……”艾里沙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准备往琼恩身上安罪名。
但山姆却打断了艾里沙的话，说道：“艾里沙大人，你还是先想想自己的处境吧！”
艾里沙皱了皱眉头，呵斥道：“你在胡说什么？我的处境有什么可想的？”
山姆转身指了指被琼恩握在手中的手半剑，说道：“琼恩手中的这把手半剑，是盛夏厅领主、狭海及石阶列岛亲王，神选者林德·泰拉大人亲手送给他的，是林德大人的随身佩剑。然而你却在刚才一口一句杂种来称呼它，这是公然侮辱林德大人。琼恩一直都崇拜着林德大人，并且以林德大人为目标练习自己的剑术，刚才你对林德大人的侮辱激怒了琼恩，才使得他做出了不理智的事情。你想想看，要是这件事被总司令和指挥官们知道了，他们是直接把你绑了送到盛夏厅让林德大人处置，还是该听你的话，处置为了维护林德大人的荣誉，对你拔剑相向的琼恩呢？”
艾里沙听到山姆的话，脸色变得铁青，他很清楚林德在守夜人心目中的地位，甚至就连他也极为崇敬林德，要是真的按照山姆所说的那样将他刚才指着手半剑的那番话说给总司令听的话，总司令或许真的会将他绑了送到盛夏厅去，给林德赔罪。
艾里沙狡辩道：“这把手半剑一直都只是他宣称是林德大人送给他的，谁又能知道他是不是在说谎？他只是一个私生子，林德大人怎么可能会送给他一把自己的随身佩剑？”
山姆认真的说道：“不久前，黛西·莫尔蒙伯爵来黑城堡的时候，她就已经证实过这把佩剑就是林德大人的了，只是你当时在东海望不知道罢了。你该不会连黛西伯爵的话都不相信吧？”
在守夜人心目中，林德如果说是高高在上的崇拜对象的话，那么黛西·莫尔蒙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这些年来守夜人能够吃得饱、吃得好，能够有完善的装备，都是因为黛西·莫尔蒙，那些在他们看来不是以前的皮毛能够换得他们想要的物资，全都是和熊岛交易获得的。
虽然他们都知道这些交易背后的主导者是林德，但他们更加清楚黛西·莫尔蒙才是这些交易的实际执行者，如果得罪了黛西·莫尔蒙，谁都不知道她会不会从中使坏，一旦熊岛停止了供应，守夜人军团这么多人将会陷入到粮草断绝的危机之中，甚至发生内乱，所以守夜人军团上下，包括熊老杰奥·莫尔蒙都对黛西有着一种莫名的畏惧。
也正因如此，在听到山姆说黛西已经证实了这把手半剑的确是来自于林德后，艾里沙也没有怀疑，阴冷着脸，转身离开了马棚。
在艾里沙离开后，众人都松了口气，派普和葛兰也都松开了琼恩的手，让琼恩将手半剑收回去。
葛兰忽然有些疑惑的问道：“我记得黛西伯爵来黑城堡的时候，好像并没有说过琼恩身上的手半剑是林德·泰拉亲王的佩剑之类的话吧？”
山姆和派普不约而同的朝葛兰白了一眼，异口同声道：“笨牛。”
山姆随后转头看向依然是余怒未消的琼恩，说道：“琼恩，刚才你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危险吗？如果你真的刺伤了艾里沙，哪怕他事先侮辱了你，侮辱了那把剑，你最后依然还是会受到处罚，兄弟相残在守夜人兵团法规中可是重罪。”
“他不是我兄弟。”琼恩沉声道。
山姆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要怎么劝说现在的琼恩。
就在山姆等人头痛如何让琼恩不乱来的时候，城堡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不少人在惊慌的大叫，仿佛受到了什么攻击一样，紧接着便听到一声非常响亮的吼叫声，只是让屋子里的人感到奇怪的是吼叫声来自天空。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各自拿起武器，冲出了房屋，随后发现外面的守夜人们都在朝天空看，便一个个也都抬头眺望。
“龙！是龙！”山姆看到天空盘旋的巨兽时，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声兴奋的叫声。
这时候，熊老也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在看到天空中的巨龙也感到了震惊，并且立刻认出了巨龙的来历，大声的朝众人喊道：“乱什么！全都安静下来，这不是敌人，是林德亲王大人的巨龙，全都给我表现得精神一些，别给我们守夜人丢脸。”
伊蒙学士也从他的房间中走了出来，虽然他已经看不见了，但依然还是努力抬头眺望，想要让自己看清楚巨龙的模样，而一旁的助理学士则小声的向伊蒙学士描述巨龙的样子。
林德没有直接降落在黑城堡的庭院内，而是让耐萨里奥降落在了黑城堡外。
在落地后，他从龙背上下来，安抚了一下因为太过靠近长城而感觉到难受的熔岩龙，这才朝黑城堡大门走了过去。
此刻，城堡大门已经打开，熊老、伊蒙学士等黑城堡的高级文员和军官，以及来自其他长城城堡的指挥官及其副官们都等候在了门口。
见到穿着失乡骑士盔甲的林德上前，他们在熊老的带领下纷纷向林德行礼。
林德朝众人点了点头，然后非常直接道：“没有必要这么多俗礼，我这次过来主要是因为收到了你们送过来的消息，说塞外的野人部落开始集结，打算进攻长城这件事。只是信笺里面的内容太过简单了，所以我才需要实际了解一下情况。”
见林德如此说，熊老立刻感觉到身上的担子轻了不少，这几天他已经为塞外野人部落的这些事弄得没有睡好觉，现在林德出现无疑分担了他不少的压力，于是他提议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城堡议事厅吧。”
林德点点头，表示同意。
跟着便在众人的簇拥下朝黑城堡里面走去，不过伊蒙学士并没有一同去议事厅，而是在助理学士的搀扶下朝熔岩龙耐萨里奥走了过去，走到了能够嗅到耐萨里奥那身特殊的硫化气味时才停下脚步，而其他好奇的守夜人则站在更远的地方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巨兽。
在进入到了黑城堡之后，一行人正在往议事厅走，这时候忽然有人大声喊道：“林德大人、林德大人！”
林德闻言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了看，只见看到了一名穿着守夜人黑袍的青年朝他挥手，在青年的旁边还有几个守夜人。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这个青年是谁，但他很快就认出了青年身上佩戴的手半剑，并且也认出了青年身旁那名身材肥胖的守夜人。
于是，他停下了脚步，转身朝对方走了过去，说道：“好久不见了，琼恩·雪诺。”
“林德大人。”琼恩见到林德还记得自己，兴奋异常，连忙朝林德行礼，周围其他几名守夜人也有样学样的行礼。
林德伸手将手半剑抽出来，看了看，点点头道：“这把剑保养得不错，我没有给错人。”说着话，他将手半剑插回剑鞘，然后严肃的朝琼恩，说道：“艾德公爵的尸体我已经送回到临冬城了。”
“感谢您的仁慈。”琼恩愣了愣，眼眶立刻泛红，随后低下头，不让自己流眼泪的样子出现在其他人眼中。
“仁慈吗？”林德摇了摇头，说道：“你弄错了，我并不仁慈。我其实可以救下艾德公爵，但我并没有那么做，因为艾德公爵在某些行为上的确是背叛了劳勃国王，触犯了无法饶恕的法规，哪怕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他却不应该那么做。既然做错了事情，那么就要受到惩罚，所以他的死只能说是他自己的选择。”
“难道父亲真的是叛国者？”琼恩收敛了眼中的泪水，抬头注视着林德，语气颤抖的说道。
“这要看在谁的眼中了，至少在我的眼中他不是叛国者，更不是篡位者，他只是试图用错误的方法去做一件正确的事情，最终失败的失败者罢了。”林德给出了他的看法，随后语气严肃的说道：“你是不是想要离开绝境长城去南方为艾德公爵报仇？”
琼恩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低下头，不敢与林德对视。
林德沉声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抛下一切，去君临城报仇，什么守夜人规则都不能阻挡我的复仇之心。”
听到林德的话，不仅仅琼恩愣住了，就连身后的熊老和守夜人的指挥官们都愣住了，他们都在想着林德应该会劝说琼恩放弃复仇，但怎么也没有想到林德竟然是赞同复仇。
然而，还没有等他们从惊讶的情绪中恢复过来，林德又说道：“可惜你并不是我，你的实力还不足以让你对抗这个世界的各种法则、法规，我对抗的结果是可以打破一切法规，让法规按照我的心意运转，而你对抗的结果则是被法规碾压得粉身碎骨。”说着，他指了指周围的守夜人，说道：“你最大的阻碍并不是周围这些遵循守夜人法规的人，而是你自己，你自己既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也没有足够高的地位，你只是艾德公爵的私生子，你没有任何打破法规的办法。琼恩·雪诺，现在你知道让你无法去往君临城为你父亲报仇的人是谁了吗？”
琼恩完全呆在了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林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努力往上爬，等你什么时候成为了守夜人的总司令，并且守夜人军团所有人都爱戴你，愿意为你效力的时候，你才有资格为艾德公爵报仇。”
说完，他便转身和熊老等人，进入到了议事厅内，议事厅大门也在守夜人军团的高级文书和军官都进入后从里面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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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恩·雪诺坐在了马棚里，眼睛看着在面前踱步的马，如果身边没有葛兰、派普、山姆看着的话，他此刻或许已经跳上战马，奔赴南方，参与到自己兄弟罗柏的军队中，为自己父亲报仇了。
山姆威尔·塔利盯着琼恩，劝说道：“琼恩，你不要做傻事，你如果离开黑城堡，会被当做守夜人叛徒的，到时候，整个长城以南都会通缉你，哪怕伱去到了你兄弟的军队中，你的兄弟也会将你绑回到长城，然后总司令会不得不在所有人面前将你斩首，你不会成为你父亲骄傲的孩子，只会成为他的耻辱。”
派普将刚刚从厨房偷的一块糕点塞入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道：“我不知道山姆说的那些东西，我只是知道总司令让我看着你，不让你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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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总教头来了。”站在门口的葛兰忽然咒骂了一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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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艾里沙·索恩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眼睛在马棚里面的人身上扫看了一圈，最终落在了琼恩身上，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声，随后朝着山姆等人，呵斥道：“其他人都在忙着做事，你们确定跑到马棚偷懒……”
山姆立刻反驳道：“艾里沙大人，我们并没有偷懒，是总司令命令我们留在这里照顾琼恩的。”
艾里沙撇了撇琼恩一眼，充满嘲讽的说道：“照顾琼恩，我们的琼恩少爷怎么了，断手了，还是断脚了，我记得他不是总司令的事务官吗？并不是游骑兵，根本没有资格和敌人正面战斗，他也会受伤？难不成是给总司令拿文件的时候，被文件给砸伤了吧？琼恩少爷。”
琼恩从地上猛地站起来，怒视着艾里沙，手也握在了腰间的手半剑上。
“怎么你想要跟我动手吗？”艾里沙直接走到了琼恩面前，注视着他，说道：“你就和你手中的这柄剑一样，都是杂种，你父亲艾德·史塔克也一样，也是一个道貌俨然的杂种，表面上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实际上什么龌蹉事情都干，现在干砸了，抢夺好友儿子的王位没有成功，被以叛逆之名当众斩首了，这是他最好的结局。你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有多么高兴吗？杂种。”
琼恩的怒火瞬间冒出来，直接抽出了手半剑朝着艾里沙劈砍了过去，艾里沙也早就预料到了琼恩的动作，及时退开，并且也抽出了腰间的骑士剑。
一旁的山姆立刻挡在了两人中间，派普和葛兰一左一右夹住了暴怒的琼恩，让他无法继续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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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山姆却打断了艾里沙的话，说道：“艾里沙大人，你还是先想想自己的处境吧！”
艾里沙皱了皱眉头，呵斥道：“你在胡说什么？我的处境有什么可想的？”
山姆转身指了指被琼恩握在手中的手半剑，说道：“琼恩手中的这把手半剑，是盛夏厅领主、狭海及石阶列岛亲王，神选者林德·泰拉大人亲手送给他的，是林德大人的随身佩剑。然而你却在刚才一口一句杂种来称呼它，这是公然侮辱林德大人。琼恩一直都崇拜着林德大人，并且以林德大人为目标练习自己的剑术，刚才你对林德大人的侮辱激怒了琼恩，才使得他做出了不理智的事情。你想想看，要是这件事被总司令和指挥官们知道了，他们是直接把你绑了送到盛夏厅让林德大人处置，还是该听你的话，处置为了维护林德大人的荣誉，对你拔剑相向的琼恩呢？”
艾里沙听到山姆的话，脸色变得铁青，他很清楚林德在守夜人心目中的地位，甚至就连他也极为崇敬林德，要是真的按照山姆所说的那样将他刚才指着手半剑的那番话说给总司令听的话，总司令或许真的会将他绑了送到盛夏厅去，给林德赔罪。
艾里沙狡辩道：“这把手半剑一直都只是他宣称是林德大人送给他的，谁又能知道他是不是在说谎？他只是一个私生子，林德大人怎么可能会送给他一把自己的随身佩剑？”
山姆认真的说道：“不久前，黛西·莫尔蒙伯爵来黑城堡的时候，她就已经证实过这把佩剑就是林德大人的了，只是你当时在东海望不知道罢了。你该不会连黛西伯爵的话都不相信吧？”
在守夜人心目中，林德如果说是高高在上的崇拜对象的话，那么黛西·莫尔蒙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这些年来守夜人能够吃得饱、吃得好，能够有完善的装备，都是因为黛西·莫尔蒙，那些在他们看来不是以前的皮毛能够换得他们想要的物资，全都是和熊岛交易获得的。
虽然他们都知道这些交易背后的主导者是林德，但他们更加清楚黛西·莫尔蒙才是这些交易的实际执行者，如果得罪了黛西·莫尔蒙，谁都不知道她会不会从中使坏，一旦熊岛停止了供应，守夜人军团这么多人将会陷入到粮草断绝的危机之中，甚至发生内乱，所以守夜人军团上下，包括熊老杰奥·莫尔蒙都对黛西有着一种莫名的畏惧。
也正因如此，在听到山姆说黛西已经证实了这把手半剑的确是来自于林德后，艾里沙也没有怀疑，阴冷着脸，转身离开了马棚。
在艾里沙离开后，众人都松了口气，派普和葛兰也都松开了琼恩的手，让琼恩将手半剑收回去。
葛兰忽然有些疑惑的问道：“我记得黛西伯爵来黑城堡的时候，好像并没有说过琼恩身上的手半剑是林德·泰拉亲王的佩剑之类的话吧？”
山姆和派普不约而同的朝葛兰白了一眼，异口同声道：“笨牛。”
山姆随后转头看向依然是余怒未消的琼恩，说道：“琼恩，刚才你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危险吗？如果你真的刺伤了艾里沙，哪怕他事先侮辱了你，侮辱了那把剑，你最后依然还是会受到处罚，兄弟相残在守夜人兵团法规中可是重罪。”
“他不是我兄弟。”琼恩沉声道。
山姆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要怎么劝说现在的琼恩。
就在山姆等人头痛如何让琼恩不乱来的时候，城堡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不少人在惊慌的大叫，仿佛受到了什么攻击一样，紧接着便听到一声非常响亮的吼叫声，只是让屋子里的人感到奇怪的是吼叫声来自天空。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各自拿起武器，冲出了房屋，随后发现外面的守夜人们都在朝天空看，便一个个也都抬头眺望。
“龙！是龙！”山姆看到天空盘旋的巨兽时，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声兴奋的叫声。
这时候，熊老也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在看到天空中的巨龙也感到了震惊，并且立刻认出了巨龙的来历，大声的朝众人喊道：“乱什么！全都安静下来，这不是敌人，是林德亲王大人的巨龙，全都给我表现得精神一些，别给我们守夜人丢脸。”
伊蒙学士也从他的房间中走了出来，虽然他已经看不见了，但依然还是努力抬头眺望，想要让自己看清楚巨龙的模样，而一旁的助理学士则小声的向伊蒙学士描述巨龙的样子。
林德没有直接降落在黑城堡的庭院内，而是让耐萨里奥降落在了黑城堡外。
在落地后，他从龙背上下来，安抚了一下因为太过靠近长城而感觉到难受的熔岩龙，这才朝黑城堡大门走了过去。
此刻，城堡大门已经打开，熊老、伊蒙学士等黑城堡的高级文员和军官，以及来自其他长城城堡的指挥官及其副官们都等候在了门口。
见到穿着失乡骑士盔甲的林德上前，他们在熊老的带领下纷纷向林德行礼。
林德朝众人点了点头，然后非常直接道：“没有必要这么多俗礼，我这次过来主要是因为收到了你们送过来的消息，说塞外的野人部落开始集结，打算进攻长城这件事。只是信笺里面的内容太过简单了，所以我才需要实际了解一下情况。”
见林德如此说，熊老立刻感觉到身上的担子轻了不少，这几天他已经为塞外野人部落的这些事弄得没有睡好觉，现在林德出现无疑分担了他不少的压力，于是他提议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城堡议事厅吧。”
林德点点头，表示同意。
跟着便在众人的簇拥下朝黑城堡里面走去，不过伊蒙学士并没有一同去议事厅，而是在助理学士的搀扶下朝熔岩龙耐萨里奥走了过去，走到了能够嗅到耐萨里奥那身特殊的硫化气味时才停下脚步，而其他好奇的守夜人则站在更远的地方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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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德闻言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了看，只见看到了一名穿着守夜人黑袍的青年朝他挥手，在青年的旁边还有几个守夜人。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这个青年是谁，但他很快就认出了青年身上佩戴的手半剑，并且也认出了青年身旁那名身材肥胖的守夜人。
于是，他停下了脚步，转身朝对方走了过去，说道：“好久不见了，琼恩·雪诺。”
“林德大人。”琼恩见到林德还记得自己，兴奋异常，连忙朝林德行礼，周围其他几名守夜人也有样学样的行礼。
林德伸手将手半剑抽出来，看了看，点点头道：“这把剑保养得不错，我没有给错人。”说着话，他将手半剑插回剑鞘，然后严肃的朝琼恩，说道：“艾德公爵的尸体我已经送回到临冬城了。”
“感谢您的仁慈。”琼恩愣了愣，眼眶立刻泛红，随后低下头，不让自己流眼泪的样子出现在其他人眼中。
“仁慈吗？”林德摇了摇头，说道：“你弄错了，我并不仁慈。我其实可以救下艾德公爵，但我并没有那么做，因为艾德公爵在某些行为上的确是背叛了劳勃国王，触犯了无法饶恕的法规，哪怕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他却不应该那么做。既然做错了事情，那么就要受到惩罚，所以他的死只能说是他自己的选择。”
“难道父亲真的是叛国者？”琼恩收敛了眼中的泪水，抬头注视着林德，语气颤抖的说道。
“这要看在谁的眼中了，至少在我的眼中他不是叛国者，更不是篡位者，他只是试图用错误的方法去做一件正确的事情，最终失败的失败者罢了。”林德给出了他的看法，随后语气严肃的说道：“你是不是想要离开绝境长城去南方为艾德公爵报仇？”
琼恩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低下头，不敢与林德对视。
林德沉声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抛下一切，去君临城报仇，什么守夜人规则都不能阻挡我的复仇之心。”
听到林德的话，不仅仅琼恩愣住了，就连身后的熊老和守夜人的指挥官们都愣住了，他们都在想着林德应该会劝说琼恩放弃复仇，但怎么也没有想到林德竟然是赞同复仇。
然而，还没有等他们从惊讶的情绪中恢复过来，林德又说道：“可惜你并不是我，你的实力还不足以让你对抗这个世界的各种法则、法规，我对抗的结果是可以打破一切法规，让法规按照我的心意运转，而你对抗的结果则是被法规碾压得粉身碎骨。”说着，他指了指周围的守夜人，说道：“你最大的阻碍并不是周围这些遵循守夜人法规的人，而是你自己，你自己既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也没有足够高的地位，你只是艾德公爵的私生子，你没有任何打破法规的办法。琼恩·雪诺，现在你知道让你无法去往君临城为你父亲报仇的人是谁了吗？”
琼恩完全呆在了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林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努力往上爬，等你什么时候成为了守夜人的总司令，并且守夜人军团所有人都爱戴你，愿意为你效力的时候，你才有资格为艾德公爵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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