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二十八回【上】_后进式无遮挡啪啪摇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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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第二十八回【上】

  梅燕双梦见情郎君

  梅燕回挑唆俏丫鬟

  梅燕双半睡半醒之间,忽觉自己飘飘荡荡来到一处园子之中,只见得四周奇花布锦,小桥流水,幽鸟鸣啼,景色分外雅致。梅燕双走走停停,来至一处芭蕉树下,只见吴其芳正站在芭蕉树下对她招手含笑,梅燕双又羞又喜,唤道:“芳哥哥,我在这里。”说着提了裙子走了过去。

  吴其芳笑道:“妹妹怎的才来,我早已等候多时了。”说着便去牵她的手。

  梅燕双面染红晕,偷眼看去,只见吴其芳剑眉星目,身长玉立,风姿翩翩,只怕是世间再难寻到如此儿郎,梅燕双心头一酥,便任由吴其芳将她的手握了,耳边听道:“好妹妹,自从那日在栖霞山下见过,我便忘不了了,日日夜夜都想着。”

  梅燕双喜不自禁,垂了头,轻声道:“这些时日我也是吃不好,睡不香,也只……只想着……”后半句声音已细不可闻。

  吴其芳道:“当日妹妹掉下来的荷包我已经让身边的小幺儿捡了,如今想完璧归赵,妹妹看看是不是这个。”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青金色绣梅花的荷包,递上前来。

  梅燕双定睛一瞧,果见那荷包正是自己当日故意掉落的那个,这一见更是大羞,将吴其芳的手推过去道:“这荷包已被拿着了,我不要。”

  吴其芳笑着将荷包揣进怀里,凑在梅燕双耳边道:“好妹妹,那回头我再送一个。我知道的心,也盼着妹妹能明白我的心……”

  梅燕双浑身发软,又听吴其芳在她耳边款款诉衷肠,只觉心旌摇曳,遂在芭蕉树下与吴其芳耳鬓厮磨了一番,说不尽郎情妾意。正难舍难分之际,只听远房隐隐传来鼓乐丝竹之声,吴其芳忽将她推开道:“今儿个是我大喜的日子,我该回去了。”

  梅燕双大吃一惊,抱住吴其芳的胳膊道:“什么大喜的日子?要与谁成亲?”

  吴其芳转过头看着她似笑非笑道:“自然是与达官贵人之女。”

  梅燕双急得哭道:“芳哥,适才还说日日夜夜都记挂我……”

  吴其芳打断道:“我乃这一榜的解元,出身名门贵族的小姐方可与我门当户对。我虽记挂,但爹不过是个六品的通判,即便出身梅家,但终究比不上我姑父的女儿婉姑娘。”

  梅燕双怒道:“那婉玉本是柳家小妾生的!跟我们梅家无一丝半点的关系,切莫让她给骗了!日后她指不定还让大伯送回柳家去呢!”

  吴其芳道:“如今婉妹妹是已入了梅家的祠堂的,这便是我姑姑的嫡亲的亲女儿,姑姑有意许我二人婚配,婉妹美貌端庄,一看便知是贤内助,我自然求之不得。”

  梅燕双心头如同被剜了一刀,抱着吴其芳的胳膊只是抽泣不肯放手,吴其芳一径挣脱,转身便走。梅燕双失声喊道:“不要走!”忽猛一下挣醒,坐起来只觉浑身冷汗淋漓,向旁边一望,见梅燕回合眼安详而睡,方知自己是做了一场梦,长长嘘一口气。

  原来当日刚放桂榜不久,吴其芳并梅书达等几个官宦人家公子到郊外游玩,到栖霞山附近偏巧赶上梅海洲携家眷到栖霞寺里进香,在山脚之下与梅书达等人相逢,因是极近的亲戚,便停下来多说了几句。

  梅燕双和梅燕回姐妹悄悄掀开车帘子向外瞧,梅燕双一眼便瞧见一个年轻公子,轻裘宝带,唇红齿白,俊美好似画中之人。都道是少女怀春钟情,梅燕双一见吴其芳便心生喜爱,忍不住掀开帘子一看再看,却让一众公子王孙瞧见,众人推一下,我挤一下,或扬声咳嗽向吴其芳揶揄取乐。吴其芳便扭头向这边看来,目光与梅燕双一对,梅燕双登时面红耳赤,一下将帘子放了下来,心中虽舍不得,但又羞臊不敢再将帘子掀起。因她这段时日偷看了几册才子佳人的话本,正是情思荡漾满怀胡思乱想之时,便仿照里头的风月桥段,将自己贴身的荷包悄悄解了下来,待马车一动便悄悄扔在外头,盼着吴其芳能将荷包捡了去,也好如书中所写成就一桩百年姻缘。

  自此梅燕双便对吴其芳存了一段心事,又打听到意中人竟是本地的解元,心中爱慕之情更甚。后吴其芳之父吴澜携妻子儿女上梅海洲家拜访,董氏瞧见吴其芳品格回去亦赞不绝口,梅燕双本以为好事能成,却见董氏又叹了一口气道:“可惜们姐妹没福,这精华毓秀的人物儿让们大娘看中了,想招进门做姑爷呢。”这一句恍若个焦雷劈下来,梅燕双登时便呆了,自此后行动坐卧都是痴痴懒懒的,又添了迎风落泪多愁善感的病儿,唯有梅燕回瞧出其姐心思,每每劝慰开解而已。

  梅燕双此刻坐在床上心灰了大半,听外面有悉悉索索的响动声,一个丫鬟秉着蜡烛站在床幔外头道:“姑娘,可是做了什么梦了?可要吃茶?”

  梅燕双道:“要吃一盅热热的茶,再把我的帕子拿来。”

  丫鬟不多时回来,将帘子掀开挂在金钩上,捧了热茶和帕子递进来。梅燕双将茶吃了,又拿了帕子拭汗,方觉好过了些,躺下之后却怎么也睡不熟,只念着梦中之景,前思后想都不觉是吉兆,再算上睡前与婉玉怄了一场气,此刻又是心酸又是委屈,蒙在被窝里轻声哭了一场,直到天明才又迷迷糊糊合了眼。

  第二日清晨,婉玉一觉醒来,听外面仍静悄悄的,知那对姐妹未醒,就命丫鬟悄悄的进来伺候她洗漱,待将头梳好了,才听暖阁内有响动,银锁进门来低声道:“姑娘,暖阁儿里两位姑娘已经起床了。”

  一时采纤又一早赶回来磕头,婉玉想了一回,道:“先不传饭。”把采纤叫到跟前嘱咐了两句,然后起身到了暖阁里。只见双生女已穿戴妥当,婉玉仔细打量,见这姐妹俩虽长得一模一样,但梅燕回观之活泼,梅燕双则多两份忧郁之气,又见梅燕双显是晚上没有睡好,眼底微微发青,不由心中一软,暗道:“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子,不知事情深浅,我又何必跟他过不去呢,若是她认了错,我便罢了,立威这档子事儿本也不急于一时。”

  梅燕回一见婉玉立时站了起来,迎上前道:“妹妹早,昨儿晚上睡得好极了。”说着用眼去看梅燕双,心道:“过了一宿,婉玉的气也该消了,我从中说和说和,这一层的事也就揭开了。”想到此处刚要开口,却见婉玉看着梅燕双道:“昨儿个的事儿想好了没?我就问一句话,昨天的事儿是不是说错了话?若跟我认了错,我便当没说过便是。”

  谁想梅燕双因晚上做了噩梦正是满腹委屈颓靡,心中正暗恨婉玉,本有心认错,但听婉玉这一番说辞新情旧绪涌在一处,心头灵机一动竟拿了帕子蒙住脸大哭道:“!欺负我!我再不在这儿住了!妹妹,快收拾东西,咱们家去!”哭着起来便要往外奔,众丫鬟连忙拦住。

  梅燕双仍大哭,又偷眼去瞄婉玉。梅燕回与她是双生女,正是心有灵犀,忙上前去扶梅燕双,口中道:“好姐姐,怎哭起来了,这让婉妹妹多为难,快将泪收一收罢。”说完对婉玉道:“大过年闹成这样也不好,姐姐有错,我替她跟妹妹赔罪,妹妹大人有大量,这档子事儿就休要提了罢。”心想:“婉玉毕竟是过继来的,在梅家时日尚浅,跟大伯大娘又有多深的情谊呢,只怕她是瞧着面子上不好看,才想挣回一口气罢了,怕是她也不敢闹大,我从中穿针引线,替姐姐认错,既给了她脸面,又不至于让姐姐难堪,两相得宜。”因而又道:“都是亲戚了,妹妹又何必说出绝情的话?就当是咱们小姐妹之间闹着玩的,随它化成一缕青烟去了。”

  婉玉气得怔了,万没想到那双生姐妹竟会倒打一耙,反倒显得她成了心胸狭隘的恶人,手不由死死捏了拳,心中冷笑道:“们姐妹俩的如意算盘,想瞒天过海呢!若不将这事料理清楚了,传扬出去,我如何在梅家名正言顺管家,府里上上下下的下人怎能心甘情愿听我之令,我还如何在宗族和亲戚间立足?”先凝神一想,扯了怡人来低声道:“看住这两人,万别让她们出去。”说罢转身便往外走。

  梅燕回忙叫道:“妹妹上哪儿去?”

  婉玉回过头道:“我去请们亲大伯、亲大娘去!既然旁的亲戚不容我,我就求他们做主!”说着便往前走。

  梅燕回急得直跳脚,偏生丫鬟扯住了不让她出门,梅燕回挣道:“们扯着我做什么?还不快拦着们家姑娘,非要闹大了才高兴?”

  怡人走上前道:“姑娘快莫急了,等待会子太太一来,事情就了结了。”

  梅燕回啐道:“本是姐们儿间的玩笑,又怎能当真了,莫非们家姑娘没教过息事宁人不成?还不快快松手!”

  怡人冷笑道:“适才姑娘话里话外偏袒双姑娘,只怕也不是息事宁人做派。”说完再无二话,只命小丫头将这两人牢牢看着。

  且说婉玉提了裙子一路跑到正院当中,此时梅海泉和吴夫人正在房中用饭,婉玉也不等人通传,一径跑了进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扑到吴夫人怀中,只唤了一声“娘”,便抽泣起来。

  梅海泉与吴夫人登时吓了一跳,但见婉玉连斗篷都未穿,浑身冻得发凉,待一抬头更是满面泪痕,不由又是一惊,忙询问发生何事。

  婉玉抽抽噎噎的并不搭腔,过好一阵,方道:“昨儿个晚上,住在我房里的那两个女孩子,在背后编排我不是,双姐儿说我是柳家小妾生的,攀高枝儿才到了府里……还说我是外人,不是府里的正经主子。我听了心里难受,便出去问她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问她话她也不理不睬的……因为夜了,我也能忍着气回去,流了半宿的泪儿,今儿个一早又去问双姐儿,谁想她反说我不是,说我欺负了她,闹着要家去……她的妹妹也偏帮着她……我……我只能来求爹爹和娘亲……”说着又滚进吴夫人怀里哭了起来。

  梅家二老素对婉玉的话深信不疑,听闻此言,吴夫人怒道:“怎不是正经主子了?若不是主子谁还能是?那两个小姐妹看着文文静静像是安分守己的,想不到背后竟然这般嚼烂舌头。”说着见婉玉哭得伤心,连忙安慰道:“好孩子快别哭了,天气冷,别弄坏了身子,待会子我让丫鬟给端一碗滚热的乌鸡汤来。”

  梅海泉将下人都挥退了,拧了眉头道:“什么霜姐儿、雾姐儿的,是什么人?”

  吴夫人道:“就是三堂弟家的那对儿双生女,唤作燕双、燕回的。”梅海泉素不理内宅之事,“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婉玉流着眼泪道:“如今这般,我活着也无趣,珍哥儿不在身边儿,守着爹娘还让旁人嚼舌头,别的房只怕是和这两人想的一样,都不认我呢,都觉着我是攀高枝儿来的,不是梅家的正经主子,若是如此,我还不如绞了头发做姑子去。”吴夫人亲自端了汤来,婉玉也推了,只在她怀里痛哭。

  吴夫人听了婉玉的话如同摘了心肝一般,哽咽道:“若做了姑子,这不是要了我的命,我生了们兄弟姐妹三个,独独最亏欠……年幼遭不测,便是我看顾不周;后嫁错人家,也是我识人不清。如今虽回到我身边,想让过几天好日子,但又让骨肉不得团圆,让旁人在后面说的闲话……”说着眼泪便滴了下来。

  梅海泉听了心里亦不是滋味,强笑道:“大过年的怎哭起来了?快将泪收一收,若是想珍哥儿了,我便差人早些接回来。”

  婉玉见自己爹娘这般,便又换了一番形容,将泪拭了,缓缓道:“我原想着那对小姐妹年纪轻,便也想着将此事压了,只需跟我陪个不是,让我在丫鬟跟前有个脸面便是了。谁想到那两人竟闹着说我欺负了她们,要找亲大伯亲大娘来评理,还要家去,话里话外的噎着我,倒像我是个恶人似的…...我自己吃了亏受了气倒是不怕,怕只怕这事传扬出去,我便没有立足之地了!日后丫鬟婆子还有各房的那些亲戚,还不各个都在背后说我不是梅家的正经小姐?说到这里我便觉得委屈,我分明是爹娘的孩儿……”说着又要落泪。

  吴夫人忙安慰道:“不过是两个不经事的小丫头胡乱说的,一个明白人,自然知道这样的事不该放心上。”一面说一面对梅海泉使眼色。

  梅海泉则想着另一桩,暗道:“莲英说的亦有些道理,若是外头的人都因她是过继来的便看轻几分,日后她怎能嫁到上等的人家里?即便是嫁了,又会不会让公婆轻视欺负了去?”想了一回,便对吴夫人道:“待会儿去问问清楚,教一教三堂弟的女儿,留她们到午时就备马车给送回去,说莲英身上不爽利,怕过了病气给她们,派个老嬷嬷过去将今儿的事稍稍透露一点便是了。”

  吴夫人心领神会,点头笑道:“正是这样。”

  梅海泉又对婉玉笑道:“既然已经来了,就在这儿用了早饭罢,待会子让丫鬟打水进来给洗脸,我带到书房去,这些天我淘了几幅好字给看看。”

  婉玉听梅海泉这样一说,知自己所求之事已成,便将泪收了,道:“还是爹爹娘亲疼女儿。”说完站起来亲自布菜奉汤,殷勤侍奉。

  婉玉原以为日后便与这双生女再无瓜葛,谁想日后再起波澜,竟与这二人有莫大的牵连。

  欲知端的,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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